在这段紧张的等待时间里,城郊的二十位肺痨病患者,在锦衣卫的严密监督下,每日按时服药。,但他的脸上,却带着一丝明显的喜悦。他那双疲惫的眼睛里,此刻也充满了光彩。
他看到朱雄英,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章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雄英,你来了!”朱元璋的声音,比往日里要高昂许多,“这些日子,你都没有来,朕听蒋瓛说,试药之事有了进展。你来看看,这是蒋瓛送来的密报,那些病人,病情有了好转。”
朱元璋将手中的密报递给朱雄英,他的语气中,充满了骄傲与喜悦。
朱雄英接过密报,他的目光扫过密报上的文字,他心中也感到高兴。他知道,自己的药方,是真实有效的。
朱雄英将密报递还给朱元璋,没有多言,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。
“皇爷爷,孙儿今日前来,是为大明宝船一事。”
朱元璋闻言,脸上的笑容敛去了一些,但目光中依旧充满了兴趣。
“哦?你有了想法?”他记得,他曾经答应过朱雄英,宝船的钱,由他自己来出。
朱雄英点了点头,说道:“孙儿已经找到了宝船的制造手册,也知道宝船对于大明朝的重要性。但制造宝船,需要大量的钱财,孙儿知道,皇爷爷曾经答应过,这钱,需要孙儿自己来出。”
“所以,孙儿想到了一个筹钱的方法。”朱雄英的语气变得坚定而冷酷,“孙儿想,抄家。”
朱元璋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,但他并没有生气,只是静静地看着朱雄英。
“孙儿知道,这事不能由孙儿自己来做,孙儿也没有这个能力。”朱雄英继续说道,“所以,孙儿想请锦衣卫协助孙儿,由孙儿来负责抄家的事,锦衣卫负责具体的事宜,所抄得的钱财,全部用于打造宝船。”
朱元璋听完,那双眼睛里,充满了欣赏。他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朱元璋的脸上,再次露出了笑容,“就依你所言。”
朱雄英离开乾清宫后,没有丝毫停留,径直向锦衣卫衙门而去。
锦衣卫衙门,坐落在皇城的一隅,门前没有守卫,只有两只巨大的石狮子,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森。
衙门内部,也没有寻常官署的喧闹,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空气中,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与压迫的气息。
当朱雄英踏入衙门时,值守的锦衣卫校尉们,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,但他们训练有素,立刻躬身行礼。
“本皇长孙奉皇爷爷口谕,传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前来。”朱雄英的声音在空旷的衙门内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不多时,蒋瓛便快步走了过来。他依旧身着一身黑衣,神色平静,快步来到朱雄英面前,恭敬地单膝跪地。
“臣蒋瓛,叩见皇长孙殿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朱雄英看着他,没有多说,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文书,递给了蒋瓛。
“这份文书,你拿着。”朱雄英的声音很平静,“上面有三个家族的名单。他们贪污渎职,为非作歹。本皇长孙命你,立刻按照这份名单,去查抄他们的家产。至于罪证,你只需跟着本皇长孙给出的线索,便能查得清清楚楚。”
蒋瓛接过文书,他的目光扫过那三个人名,心中微动。他知道,朱雄英此举,必然是奉了皇命。
“殿下,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,臣可否先查证一番?”蒋瓛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朱雄英没有回答,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他知道,蒋瓛是在试探他。
“蒋瓛,这份名单,是本皇长孙给你交代的,你只管去查,去抄。至于罪证,本皇长孙会给你补齐。你若是不信,大可去问皇爷爷。”
蒋瓛闻言,那张冷漠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一丝震惊。他没有再多问,只是恭敬地将文书收好,然后向朱雄英行礼。
“臣,遵旨。”
朱雄英看着蒋瓛离去的背影,心中一片清明。他知道,他不能一次性动太多人。大明朝虽然腐败,但官员依然是稀缺资源。他要做的,是杀鸡儆猴,而不是自断手臂。
这三大家族,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,他们的罪行,足以震慑整个官场。
第一家,户部侍郎李温勖长的亲戚,李家。
罪名:贪污赈灾银两,侵占良田。
户部侍郎李温勖是朝廷重臣,但他的亲戚李家,却仗着他的名号,在地方上作威作福。他们在河南、山东两地,利用赈灾之机,虚报灾情,私吞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两。仅仅在洪武十年到洪武十二年间,他们便虚报灾情多达十三处,共计侵吞朝廷赈灾银两二十万两。同时,他们还与地方豪绅勾结,强行侵占百姓的良田,在两省合计侵占良田五千亩,使得数千户百姓无家可归,只能流离失所。他们通过贱买强卖,将良田收入囊中,再转手高价卖出,从中牟取暴利,导致两地百姓流离失所,民怨沸腾。
对于这个大型家族,朱雄英早就准备动刀了,现在正是时候。